
不同于李辉和赵玉婷的“主动式”熬夜,已经有3年熬夜经历的张海是“被逼无奈”。
在长春上大学的张海,成绩一直名列前茅。在同学眼里,张海的自我约束力很强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难抵熬夜的“诱惑”。与周围人熬夜玩手机不同,张海选择寝室熄灯后打开充电台灯看书或写社团材料,“延长一天的有效时间,充实自己”。
高中时期,张海养成了良好的作息规律:早上4点半起床散步、学习,晚10点前入睡。刚上大学时,他早睡早起的习惯和室友们不太合拍,为了不影响彼此休息,他也开始试着熬夜。
最初熬夜是迫于要和室友们统一作息步调,再后来是他自己主动晚睡,现在的张海早已经习惯了深夜一两点入睡,“早了根本睡不着”。
东北师范大学政法学院辅导员李行曾在学生中做过调研,“七成以上学生睡眠不足7小时”。他了解到主要是两大类原因:部分学生因为课业和社团工作熬夜;而更多的同学熄灯后在用手机或平板电脑刷微博、看短视频、网络聊天或玩手机游戏。
在接受记者采访的20名大学生中,熬夜已经成为他们和身边同学中“主流”的生活方式。
明知道熬夜不好,却很难改变。熬夜的大学生们“总是在熬夜的愉悦感和白天的负罪感之间徘徊”。
“熬时很爽,熬完就后悔。”起初熬夜导致白天上课犯困,李辉很有负罪感,可时间一长,他就习惯了,“大家都在熬夜,很正常。”
“熬夜后的第二天肯定会没精神。”有一次,张海为写完社团材料熬到凌晨3点半。第二天上午实在太困,在本来就难以听懂的现代汉语课上,他内心备受折磨,“那种感觉记忆犹新”。
大学3年的熬夜累积,让张海持续亚健康的身体发出了警告信号。去年毕业典礼上,张海被委派在现场朗诵师德公约。没想到3次排练后,他中了暑,紧接着又犯了急性胃肠炎。身体还没康复,又恰逢临近期末考试,张海还是选择通宵复习。由于免疫力低下,他再次被病毒打倒,发烧和肺炎接踵而至。
在洛阳上大学一年级的林乐乐,今年18岁。这学期开学,林乐乐在学校附近的健身房做了一次体能测试,分数只有61分。她没想到熬夜半年后,体测结果显示她的身体年龄已经达到了24岁。
白天上课犯困、皮肤变差、长黑眼圈、掉头发、体质变弱,诸多问题在很多熬夜的大学生身上逐一显现。
去年冬天流感季,李行发现他的很多学生都感冒了。他原以为是学生们穿得少,一问才知是经常熬夜导致了身体免疫力变差。
张海的父母都是中医,经常提醒他要早睡。大一时,他也经常想恢复早睡早起的习惯,还设计了作息时间表。后来他发现,很多社团工作和学院活动会在晚上临时派给他,并且需要尽快完成,最后还是要熬夜。现在他很少再有改变作息的想法了,因为“根本做不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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