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工作中一切皆有可能
玉龙雪山的动植物种类之丰富,数量之繁多,是她必须被有效保护的重要原因之一。金学武给记者展示了密林深处监控设备拍摄到的野生动物图像,有赤麂、猕猴、血雉、赤狐、白腹锦鸡、红嘴蓝鹊、豹猫、野猪等,“野猪和赤麂尤其多,野猪成群结队,已开始进入农民的庄稼地甚至村庄,估计不用多久,会逐步成灾。”
但这些监控设备,在冷泉看来,还不够先进,“我们已经在三大湾、玉湖两大管护站重点林区建设了两套森林防火视频监控系统,实现了重点林区林情24小时监控,监控效果很好,下一步要争取上级支持,再增加几套这样的设备,充分利用互联网手段,将人力用到刀刃上。在不可能增加人手的情况下,这是最好的办法,未来雪山要更有效保护,这是必由之路。”
在金学武的宿舍,记者看到了两台无人机,“一台只能拍摄、观察、巡察,另一台比较贵,除拍摄、观察、巡查外,还可以运输10公斤重的货物,如果队员到峻峭山崖巡察,可以送个盒饭。”
根据进山入林巡察,且经常要在深山密林中宿营的需要,冷泉给职工配备了必要的装备。“小到多用途军用水壶、登山鞋、手电、迷彩服、大棉衣,大到帐篷、睡袋等等,”金学武说,“野外生存的用品,只要是必须的,都给大家配了。”
“和别的单位不一样,我们局职工的工作环境十分独特。”冷泉说,“工作中一切情况都可能发生。”
在名叫“小上海”的护林点,老护林员和万宝对记者解释为何他在腰中挂一把匕首,“老林中有黑熊,前几年,一个村民的头被熊咬掉了,另一个村民的脸被熊爪子挠了,一个眼珠子给挖出来挂脸上……”
旅游发展了,砍树也少了
在经过波丽萝、双海子、下棉坝、一线天、小上海五个点,长达12.3公里巡察过程中,《工人日报》记者发现,所有职工和护林员,没有一个是胖子。
森林里潮湿松软,树高际天,隐天蔽日。路走着走着就没了,高大乔木下竟然长满稠密的灌木,人必须从灌木中弯腰穿行,脚踩着湿滑的枯枝腐木行走,手必须抓住灌木树枝,不然很可能从陡峻的山坡滚下。约3公里密林摸索爬行下来,记者早已汗流浃背。
作为玉湖管护站站长,43岁的和文鹏守护着59190亩林地,“每天要在林子里走10000多步,每年的半年防火期内,就走得更多。”
“巡山不苦,最苦的是上山灭火,”龚志贤说,“一去就可能十天半月守在山上,以前没有现在的装备,大冬天就一件军大衣裹住自己,在深山野岭过夜。”
“明火扑灭后,其他人可以撤走,我们林业人必须在山上观察余火,等所有火点被确认扑灭才能下山。”和文鹏在一旁做补充,“我最长一次,为扑火在山上待15天,冬天就靠一件军大衣过夜,”现在有局里配的各种装备,他感到很满足,“现在和过去比条件是天上地下。”
在龙蟠管护站,记者接触到了3位护林员,他们是46岁的和丽伟、56岁的王绍群以及51岁的和玉明。迄今,王绍群干护林28年,和玉明干了27年,基本上把一辈子都贡献给了玉龙雪山,“只要身体还能爬山,只要局里还要我们,就干下去!”
龙蟠管护站的特色是,驻站的和丽香、奚晓智、和雪莲3人,都是女职工。站长和丽香快人快语,“进深山老林,女性局限性大,所以我们更加依靠5名护林员。”
月薪1500元,装备与正式职工一样,护林员是当地人,对这座雪山有感情,对村民宣传保护雪山,王绍群讲的是,“你们把树砍了,子孙后代怎么活?”和玉明说的是,“你一棵,我一棵把树都砍了,最后遭殃是我们自己。”
和文星觉得,雪山的保护工作已经比以前好做多了。“旅游发展,群众手中有钱了,砍树卖钱没必要,我们执法巡察手段也先进了,2017年以来,进山盗伐、狩猎大案有3起被查处,林业公安和法院配合,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,震慑很大。我们每年都要深入村子和农户家宣传,大家现在都懂爱护雪山的意义。”
和文鹏在一旁佐证道:“我那管区,以前农民的马用于进山运输盗伐林木,现在给游客骑着玩,收入比砍树高得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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